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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白桦书简

十大品牌 2025年08月08日 15:58 1 admin
北国风光|白桦书简

《内蒙古日报》(2025年8月7日10版)。

白桦书简

清音

北国风光|白桦书简

  道须沟白桦林。胡晓明 摄

  相传,清乾隆皇帝在木兰围场举行“木兰秋狝”时,被一条沟壑的自然美景吸引,饶有兴致地游览了此沟。大雨过后,乾隆面对巍巍燕山,心潮澎湃。回头望见此沟银溪如须,山泉飞泻,五彩斑斓的彩虹从天上直落沟底,于是他吟道:“水道如须,彩虹落涧。”此沟因此得名“道须沟”。

  道须沟,位于宁城县黑里河国家自然保护区西南角的实验区内,地处内蒙古宁城县、河北省承德县等两省(自治区)三县交界地带,隶属燕山山脉七老图山支脉。

  寂静的山谷中,我一路举着相机拍树下的铭牌,百年核桃、蒙古栎、白榆、黄花柳、大果榆等。我识树木不多,它们于我而言,每片叶子都是知识点。可明知是浮光掠影,却贪心地将它们收入我的相册中,仿佛这样就能存下整个道须沟。

  盛夏的沟壑是被绿意浸透的翡翠色。合抱的古树撑开穹顶,枝叶之间漏下碎金般的日光,新枝在老树臂弯里抽条散叶,群山也将黛色泼洒进谷底,这样,狭长的山涧便成了天然的纳凉胜地。每到夏日,暑气还未漫入,蝉鸣就先被浓荫揉碎,衣角沾着植物清香的游人循着凉意而来。我也随着游人的脚步踏入这方美景,在清溪之侧、虹影之间,把自己站成了水墨画里的一株草木。

  我出生于辽阔的草原,儿时,没事我就趴在窗前看风景,大人们赶着羊群、牛群、马群登上小山坡,但从不停留,他们和它们要翻过山梁寻找最优质的草场。在我看来,山坡就是一条通往牧场的路。而吸引我的则是山坡上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堆,每天早上都会有几个新的小土堆出现,黑色的小土堆还带着新鲜泥土的味道,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我问爷爷:“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小土堆?”爷爷只管“嘿嘿”地笑,让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看着看着,我就看到一只土拨鼠从一个小土堆后边探出头来,观察一会就“蹭”地跑向下一个小土堆,瞬间没了踪影。

  而今站在道须沟的石阶上,忽然懂得儿时那个山坡原是山的序曲。当晨雾从黛青的山脊线缓缓撤退,山骨的轮廓正一寸寸显现。那些被岁月打磨的岩层多像爷爷老年斑密布的手背,而幽涧里升腾的湿意,本是山脉呼吸时吐出的绵长叹息。忽有画眉的啼鸣自松涛间跌落,清越如碎玉击在石潭,惊得松针上的残露纷纷坠入灌木的领地。这声鸟鸣在空谷里荡出涟漪,恍惚间与多年前土拨鼠踏碎晨露的声响重叠。这声明亮的鸟啼在空谷间回荡,不绝于耳。瞬间,心尖上的那点红尘喧嚣,竟随着山风散了。原来山野从不会辜负任何一双凝视它的眼睛,无论是孩童好奇的瞳孔,还是此刻被山风冲荡的心田,都能在草木的呼吸与禽鸟的啁啾中读到大地写给未来的抒情诗。

  石阶两侧的苍翠无限延展,百年古树的虬枝如青铜铸就的龙爪,攀着苔藓斑驳的岩石向上生长,皲裂的树皮里渗着松脂的沉香。其间忽有新绿映入眼帘,是正值青壮年的香樟与白杨,嫩绿的叶片在山风里翻飞,枝丫舒展如少年的臂膀。太阳的光线穿过树梢,苍劲的老干与蓬勃的新枝互相托举,仿佛光阴在此处打了个结。低头看,古树的根须不依山的走势,却独辟蹊径地深入一块岩石的间隙,在另一边的清泉旁有了分枝。藤蔓垂落的地方,蕨类植物正用孢子传递时光密语。置身这片被称作“塞外西双版纳”的沟谷,让人忘了此刻正站在北方的山坳里。

  山路崎岖,树影在肩头叠成流动的屏风,行至转弯处,忽有笑语声传来,却寻不到人影,循声望去却只见青青绿绿的野果坠地。又往上爬了半晌,才又拾得几句断断续续的谈论之声,原来是前方栈道上的游人正倚着栏杆拍照。可是,还没等你接住,这话音已跌进谷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落在石阶上,敲出与大山同频的节律。

  倏忽,石阶变成了木栈道。而我,则在巨大的石塘间发现了白桦林。

  北方众多的树木中,唯白桦独得我心。白桦属落叶乔木,有白色光滑像纸一样的树皮,可分层剥下来,用铅笔还可以在薄薄的树皮上面写字。表姐家前山坡有一小片白桦林,白桦林下簇拥着高山杜鹃。这个美丽的清幽之所,很快被开辟成年轻人谈情说爱之地。当年有上山下乡的知青剥下桦树皮做定情之书鸿雁传音。一时间,在枯燥的知青生活中,桦树皮卷变成了丘比特之箭,谁得到都会万分欣喜。在那个年代,桦树情书给知青们躁动的青春,增添了浪漫诗意。

  不知为什么,我总会对着白桦树斑驳陆离的躯体心生怜惜。看着白桦树的各种表情,总会猜想斑驳背后的故事。白桦喜阳光,生命力强,在大火烧毁森林后,首先生长出来的一定是白桦,常能形成大片的林,白桦是天然林的主要树种之一。白桦浑身都是宝,木材可供一般建筑及制作器具之用,树皮可提桦树油,白桦树可孤植,可丛植于庭园、公园、池畔、湖滨,可列植于道路旁。在北方的草原、森林、沟壑,都能找到成片茂密的白桦林。

  每当我想起白桦的树语是“生与死的考验”,耳边就会回响起朴树的《白桦林》:“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爱草木与人,原是灵魂与万物的自然共振,哪需剖白其中缘由?若非要用逻辑的标尺去丈量心动的轨迹,那些被拆解的情愫便如离枝的花瓣,在理性的风里散成褪色的齑粉。我常独坐空庭,手擎茶盏,以为能将心绪折成可取舍的纸页,可每道自以为强大的折痕下都藏着不舍和羁绊。原来,那些试图厘清的挣扎,不过是灵魂在虚实间迷路时的惶恐和迷惑罢了。

  当思绪在自我拉扯中疲惫时,正适合一头扎进白桦的密林里。同行者远离的脚步,成全了这场与自己的私会。听,栈道的回声正与群山的平仄应和,我便踩着这由年轮与木纹谱就的旋律,让影子在斜斜的光束里晃成一片会呼吸的叶子。在道须沟,我的灵魂以草木的姿态,自由翱翔在天地间。

  越往上行,我发现了这些乔木的秘密。它们恪守着与生俱来的间距,枝丫在空中交错出疏朗的气质,既不叫浓荫凝成密不透风的墙,也不让某棵树的影子在石阶上独成孤岛。

  一声黄鹰的啼鸣让我回过神来,顺着栈道下行,忽然看到有一对老夫妻弯腰植树于林间,攀谈起来才知道这对年过六旬的夫妻已经在这山上植树造林40多年了。从青春到暮年,他们一直做着同一件事,坚守在同一个地方,从风沙肆虐到绿树成荫,从荒山到莽莽林海、再到百鸟乐园。

  须臾,夫妻俩扶着白桦树站了起来,手环到背后,敲打着微驼的脊背和腰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那么生动,似乎每条皱纹里都刻着质朴与坚守。此时白桦树也拔直了腰身,人与树相互搀扶着站立在道须沟的林间。天地之间,山水相依,人文相连。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此时白桦树的顽强已经根植于夫妻俩的骨血,没有理由不坚信他们的骨骼坚硬如白桦的躯干,宁折不弯。

  看着白桦林中的夫妻俩,朴树《白桦林》的旋律又开始低音回旋,而“生与死的考验”却被这对相依相伴的夫妻,演绎得这般平常,这般伟岸。

北国风光|白桦书简

羊杂汤

□郭海燕

  盛夏到了,草原上的羊又肥美了。

  青草婆娑、碧浪卷涌的草原,秒变汪洋,一只只羊就成了一颗颗珍珠,浮于汪洋之上,圆硕,白嫩,可人,由外及内,讨人欢喜。哪里水草丰美,羊群就像撒网似的在哪里散开,散散又聚聚,自在又快意。一颗颗“珍珠”就这样被万千草叶托举着,将天地的精华渗入血脉。

  每一只羊的命运都与草原紧紧相连。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真像一个大舞台,羊群在其间尽情撒着欢,如同贪玩的孩子,贪恋着风吹草现的神奇力量,贪恋着水甘叶醇的美妙滋味。于是,一只只羊,便携着风的自由和草的清香,以及太阳的暖热,渐渐融入骨骼和血肉,从外到里,皆成补药。

  没有茂密的水草,没有甘甜的湖水,没有清冽的天空大地,就不会有鲜美的羊肉,也不会有异香的羊杂汤。

  若问哪里的羊杂汤最好喝?偌大世界,羊汤万千,风味各异,答案必是迥异。于我而言,最浓情的羊杂汤,一定在草木繁茂的绝美之地,在心灵憩息的吉祥之地。

  草原人最是好客。羊肉怎么吃,牧民都会仔细盘算,最好的留着待客,边角的留着自用,每一块肉都不能浪费。味鲜价高的羊肉羊排留给客人,便宜的羊杂则成了自选。于是,趁着日头西斜后的微凉,牧人生起篝火,将羊棒骨丢进锅中,小火慢慢熬煮,待汤汁渐成奶白,再将切好的羊肝、羊肺、羊心、羊肚、羊肠悉数倒入。及至将油油绿绿的沙葱入锅,羊杂被改了性子,原本烈烈的气味,开始变得温润。

  奶茶是平常日子,羊杂汤便是节日。一端上桌,一家老小便喜滋滋地捧起热气直冒的羊杂汤,汤是奶白的,像草原刚下的第一场雪,干净又纯粹。一片片莹润的粉红羊杂浸在汁水里,透着诱人的光泽,再撒上一把翠绿的香菜末。一口下去,油油清香萦绕在舌头的尖尖上,鲜鲜的滋味顷刻灌满了胸廓。千百年来草原的精华,汇成一抹香,那是奶香草香混着河水的馨香,滚滚滔滔顺着喉咙而下。肚里隐隐充斥着热热的气,一瞬间,便把人的五脏六腑冲刷得干干净净。

  谁说“心肝肺”脆弱、绵软,凭着骨汤打底,沙葱助阵,同心协力,组合在一起,妥妥王炸。

  嘴里品咂着鲜美,眼睛不禁投向远处撒欢玩耍的孩子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马驹,围着蒙古包你追我赶,再远处,归圈的牛马羊,或卧或站,悠悠地啃食青草。孩子们银铃的笑声和牛羊的哞哞咩咩声混在一起,落在大人们的心湖里,一圈圈荡起涟漪。

  涓涓流淌出的笑意,再大的风沙也遮盖不住。牧人脸上纵横的皱纹里,藏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却也蓄着无尽的希望。看到孩子们快乐成长,看到牲畜膘肥体壮,再辛苦的日子也是有奔头的。一碗美味的羊杂汤,让简单平凡的生活,有了滋味,更有了热气腾腾、果实累累的盼头,暖了胃,更暖了心。

  羊杂汤是草原上的汤,一个“杂”字,是粗犷,是本真,是包容,亦是融合。

  曾经随草而居的牧人,面对种种艰辛,从不退缩,而是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守护着草原,守护着绿色的底线。一点点浇灌绿意,一寸寸种下希望,这既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亦是对人类生命之本的敬仰。

  夜色渐浓,抬起头,看看圆月高挂;低下头,看看羊汤氤氲。一碗铺满月光的羊杂汤,让人尝过草原的精华,也尝过月光的味道,这是草原最盛情却又最内敛的浪漫,足以拴住一颗心。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眷恋着,悠悠回荡。

老社长

李广华

  称“老社长”,是他离休后的事了,当年我们都称他“傅社长”。其实,他同时还任着内蒙古日报总编辑一职。

  老社长姓傅,名克家,今年97周岁,现住在内蒙古医院保健所。

  他是疫情前,经过10天的隔离后,住进这家保健所的。一晃几年过去了,老社长是整个楼层居住的25人中最年长的一位。楼道长有百米,最初,他每天在楼道里慢步三个来回,去年减少为两个来回,约400米。

  老社长95岁那年,出了本书,名为《伉俪追回的岁月》,20多万字,均为老人一字一句地手写在稿纸上的。他托人寄送我一本,扉页上签字的时间是2024年5月15日。透过他那追忆过往的字字句句,除了忙碌的工作和生活,最打动我的是老社长对已逝夫人的深深思念,以及他们相爱相扶的点点滴滴。夫人离世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写这本书可以说是他后来生活的一部分。那熟悉的字迹,谦逊的语句,着实让人感动,瞬间把我拉回到了在编辑部工作的岁月,顿时就有了找机会看望老人家的想法。

  2025年3月,我因事来到呼和浩特。从朋友处问清老社长的房号,3月5日上午,我来到保健所,房门开着,轻轻叩门,无人应答。走进,见老社长在休息。套间里,护工宋大姐在和护士聊天。见我进来,她问清来由,便叫醒了老社长。

  他起身坐起,眯着眼,专注地看着我,努力地辨识着。我赶紧说:“我是报社的,来看望您,看我是谁呀?”

  他看了看,有些恍惚。我不忍让老人多费神,便自报家门。老社长说:“你不是总编室的吗?”我连连点头。他与我热情地握手,并让护工搀扶着走向套间的会客室。

  拉着手,他让我坐在身旁。护工为他戴好助听器,老社长马上对我说:“你不是调走了吗?”我如实地汇报,并告诉他,这次出差办事,特地来看望老社长。他听后,笑了笑,眼睛眯起来。

  老社长常年读书写作,眼疲劳在所难免。记得当年在内蒙古日报社6楼会议室,我们每周开两次“碰头会”,会议间隙,常看到他仰着脖儿,滴眼药水。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初到报社时,第一次见到傅社长,他戴着变色眼镜,梳着背头,走着小碎步,身穿短袖衫,打着领带,西裤皮鞋,手拎公文包,风度翩翩的样子。

  老社长向我介绍他现在的日常。每天还坚持读书看报,订的报纸有《参考消息》《文摘报》,杂志有《求是》《实践》等。他为之倾注大半生心血的《内蒙古日报》,报社的同志会定期给他送来。房间的两个书格里,摆满了书籍。沙发旁摆放着几捆看好的报刊。新闻事业已经融入他的血液,虽已离休几十年,仍坚守着新闻人的习惯,关注时事和新闻界的动态。

  忆起过去,老社长思路非常清晰,记忆力惊人,对人对事都记得很准确,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97岁的老人。他说,那时值夜班,晚上8点发完稿件后,距出大样还有3个多小时,他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坚持写稿。至离休,他共写出2000多篇小言论、评论、社论和游记。

  当年报纸的头版,开设了一个叫“青山钟声”的小言论栏目,傅社长经常以秀岩、峻石的笔名刊发,每期两篇,在当时影响较大。他在值夜班时写好初稿,第二天转到总编室,通讯员拿到工厂捡字车间去排小样,再送他修改。当时编辑部与工厂分属于两个院落,相距一公里。有时通讯员有事,顾不上送,我便顶上,拿去排小样,再送傅社长改。他改好后,再取回交给总编室发稿的主任。来回取送间,我的脚步走在路上和楼梯间,可眼睛却没闲着,去时看原稿,回来时盯修改的小样,琢磨其中的道理,这对我来讲,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跟老社长说起这些,坐在沙发上的他,会心地笑着。

  专栏不是每天都刊发,视版面情况而定。傅社长每周发稿两到三篇,慢慢地,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写了,而我却不知深浅,勿懂内里地掺和进来。

  刚入行的我,缺乏采访机会,想练练笔,也试着给“青山钟声”写稿。每发一篇,就更加激发我的写稿热情,开始琢磨下一篇。记得有一次,在路上碰到傅社长,他知道那笔名是我后,还表扬了我。

  老社长兴奋地忆起当年他派记者两次去包头师专采访,后经他审阅修改而成的包头师专狠抓道德纪律建设的稿件,刊发在《内蒙古日报》头版头条。没几日,《人民日报》转载,总编辑给傅社长打来电话,称赞此稿抓得好。

  我从手机里调出一张与傅社长的合影,时间是1987年4月7日,地点在呼和浩特的昭君墓前。他看得仔细,感慨时光的流逝。那是一个早春,天气尚有寒意。报社组织各盟市报总编辑开会,会间,我们组织参观,傅社长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这也是我与傅社长唯一的一张合影。

  傅社长离休后,坚持读书看报的同时,始终没有放松对新闻的研究,自治区的许多单位和高校,12个盟市中除了阿拉善盟外,都邀请他去讲新闻课,可谓桃李满天下。

  交谈中,我深切地体会到,在老社长身上,体现最突出的是一个“爱”字,他爱事业,爱妻子,爱家庭,爱同事,爱生活。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担心影响老人休息,不得不告辞。临别,请护工大姐为我和老社长合影,在她按下拍照键的一瞬,距上张合影已逾38年

  告别时,老社长执意送我。护工要他随意些,他却坚持换上皮鞋,从房间送到电梯口。这60米的距离,已不再是一个长度的概念,而是老社长对后辈关心呵护的时间隧道。

  再不是小碎步,不是拎着公文包的行走,缓慢中饱含着老新闻人深深的情意……

松风吹过的地方

(组诗)

□李广凤

  万里松风


  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

  拉长远眺的视线

  干净的蓝天白云下

  十万亩樟子松

  收紧沙漠的肋骨


  一锹一镐

  一双双粗糙的手

  用执着的绣花针

  在多伦诺尔这片土地上

  绣出万里松风的清香


  新鲜绿荫


  沙漠用一腔热情

  拥抱浑善达克时,连阳光

  都变得无比滚烫

  而人类则用浸透汗水的掌心

  同沙地榆举起

  一树树新鲜的绿荫


  当沙粒无情地争夺绿地

  每一棵小草

  都是坚守阵地的战士

  用生生不息演绎了

  向死而生的倔强


  滦河悠悠


  从滦河的源头

  我认识了巴彦图尔古山麓

  又从它所经的地域

  了解了五女河,闪电河,

  黑风河,以及渤海


  与多伦诺尔相依的滦河

  不仅哺育了两岸的各族人民

  更在新时代,开创了

  引滦入津工程

  河的长度可以精准计算

  但深情,却永远无法

  用尺度来丈量


  漠南商埠


  以茶为媒,漠南漠北

  古道上不知飘过多少

  丝绸、茶香……


  多伦诺尔,万里茶道上的重要节点城镇

  因商而盛

  因茶而兴


  长长的驼队跨越雄关漫道

  旅蒙商人的行囊中

  用红柳条编织的背篓里

  少不了喇嘛庙的月饼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多伦诺尔,始终像锡林郭勒草原上

  一颗璀璨的明珠

  在人世更迭中

  诠释着古老与年轻


  七个湖泊


  七个湖泊,连接南高北低的燕山北麓

  环形水系清澈盘桓

  而它们又牵出了陨石坑,

  侏罗纪与白垩纪亿万年的地貌


  一尘不染的天空下

  青山绵延,花海绚丽

  草香在清风中弥漫

  多伦环犹如母亲伸出的手臂

  温情而强健的护佑着

  一代又一代儿女


来源:《内蒙古日报》官方微信

编辑:董莹

编审:赵宗杰

终审:刘畅

总监制:肇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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