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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的哈尼山寨：立秋了，梯田、歌声、泥巴仗里藏着最野的诗意

十大品牌 2025年08月07日 19:55 8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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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天的山，连着天的水，连着天的梯田，一片森林，一片蘑菇房，一些哈尼人，一些黄牛、水牛。在我看来，哈尼梯田关乎着平衡，人与自然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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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族是一个大山铸就的民族，至今依山而居，靠林为伴，以水为邻，古老的生活习俗使他们的生态环境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被誉为“大地上的雕塑”的哈尼族梯田，更是哈尼人诠释自然万物的不朽之作，也构成了他们生存环境中必不可少的生态景观，无论外面的文化怎样猛烈地涌进来，哈尼山寨依然顽强地保持着自己的语言、服装、风俗习惯。

我认识哈尼族姑娘阿诺的时候，她才十五岁，生活在一个叫切初的哈尼山寨里，切初是哈尼语鹿饮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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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万物都是有灵魂的，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哪怕是一块石头，一片树皮也都是有灵魂的，也是万万不可随意抛掷的。

如果沿着森林中的那条小路，一定可以看见种种神秘的图案，那是哈尼族的图腾，还有水碓、水磨、水碾等等，它们无声地宣告着离哈尼族生活的山寨已经就不远。

那次我是去参加哈尼族一年中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昂玛突”节，祭寨神。由于村村通公路施工要从竜林旁边经过，哈尼人认为山寨肯定要发生变化，于是这一年的昂玛突便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寨子里的人们要请求尊贵万能的寨神，能够一如既往地保佑寨子户户安宁、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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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神是什么呢？寨神就是树神，石神，谷种神，六畜兴旺神，生育繁殖神等等与哈尼人生命有关的神。祭祀过后，盛大的狂欢就开始了，盛装的哈尼男女浑身银饰丁冬，纵情歌舞，牛角号，芒锣，大鼓，三弦，竹笛，吹树叶，奇异而瑰丽。

这里是哀牢山深处，气候多变，刚才还阳光灿烂，一片浓雾飘过来，一阵小雨也就随之撒下来，气温骤降，可哈尼人照样在雨中，在泥泞的大地上纵情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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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泥巴架是节日的一项重要内容，人们在梯田里各自占据有利地形，互相用力抛掷泥团，拼命要击中对方。这时，挂了彩的人和寨子里观望的人都拼命欢呼喝彩，奔跑追逐。阿陪阿波（祖先）早就说过，击中的人越多，就预示着梯田的收成越好。

当然，歌唱也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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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源自于古老漫游部落的民族来说，歌唱是是每个哈尼人最基本的技能，也是最喜欢的事情。也就是说，哈尼人人都是歌手，哪怕是平时，哈尼人也可以随时随地毫无由来地开始，也可以漫无边际地唱下去，歌唱祖先的神勇，言说大地上的事情。

不用担心，歌词是永远不会重复的。

切初的景色一年四季都是美丽的，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春天。这个时候的梯田，盈盈春水，一层层镜面似地从山脚垒到山头，像一把天梯，接到了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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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的阿爸每天或早或晚都要到田里走走，看看哪丘田水位下降了，他担心田水干涸，秧苗枯死。这个时节也是捉鳝鱼，摸泥鳅，拿秧田鱼的好时节。

每天阿爸都不会空手回来，因此，这个季节也是哈尼人饭桌最丰盛的时节。这里鳝鱼吃法极为简单：丢在火塘上烧熟，撒上一点盐巴辣子就可以吃了。那味道啊，就别提有多香了。

有时候，夜里阿诺也会随阿爸拿着手电筒到梯田边，手电筒照在的那些草丛上，竟是一串串的蚂蚱。顺着草茎抹，一抹就是一把，拿回家里晒干了放在火塘上烤吃，或是到荔枝树上捉臭屁虫，也可以像蚂蚱一样用油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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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满山的“妥底玛伊”（杜鹃花）也已经染红了山，切初的哈尼姑娘有一特殊习俗，年满14岁，父母就会给她们一块私房地，让她们自己栽种，收获当然也归自己。

阿诺自己也有一块私房地，本来阿诺想在上面种满野蔷薇的，当满园的蔷薇都开放时，那是多么的漂亮啊，况且野蔷薇的花用蜂蜜浸泡后可以做成很香的鲜花糖，非常好吃，还可以擦脸。地埂的周围再种上风仙花，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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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诺的阿爸阿妈说，家里粮食紧张，还是种些苞谷算了，种花的事，还是等日子好起来再说吧，纵然阿诺心里早已开满了鲜花，也只能任其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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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的这块地不远处就有一股泉水，每次干完活，阿诺都会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洗上一个澡。阿诺的阿妈生下她七天就下地干活了，这里有一个习俗，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要用冰冷的龙潭水洗浴，阿诺也是经过这样的洗礼的。

由于有山泉和云雾的滋润，这里的哈尼族姑娘就一个字：水！水灵白净，完全没有其他山地姑娘那种肌肤粗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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