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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22 0
1910年北京擂台上,俄国拳王马洛托夫踩着中国武师的腰带擦皮鞋。前七个挑战者,被他的熊抱压断了三根肋骨,现在正咧着金牙冲台下观众比中指。
场子哄笑时,角落里钻出来个灰布长衫的男人,这人瘦的离谱,腰上别着的大枪比他还高半个头,走动时衣摆晃荡,露出凸起的踝骨。
他往台上一站,头顶刚到洋人肚脐眼,马洛托夫嫌弃的吐了口带毛的浓痰。
灰衣人没说话,突然踮脚欺身,右手成掌如刀,啪地抽在了洋人腮帮上。马洛托夫原地转了三圈,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整块脸皮连着耳垂。
没等他惨叫,灰衣人跟进半步,肘尖撞在他肋骨缝里,咔嚓两声,这铁塔般的俄国佬竟被生生撞下了台。
全场死寂,灰衣人拍拍袖口报家门:“沧州李书文。”
难以想象,这么瘦的个人为啥有这么大力量,但他的传奇故事不止于此!
1862年,沧州张沙村的李书文蹲在墙根,看隔壁小子跟着武师学拳。他攥紧手里的窝头,指甲抠进掌心,爹早逝,娘靠纺线供他,他做梦都想摸一摸武馆里的大杆子。
八极拳大师张景星第一次见他,差点关门,这孩子瘦得像根麻秆,风一吹都能倒,递帖子时手还在抖。
“师父,我能打靠桩!”李书文突然脱了褂子,露出皮包骨的脊背,对着村口老槐树咚地撞了上去。树皮扑簌簌往下掉,他却感觉不到疼,连撞十下,后背红得渗出血丝。
“你图个啥?”张景星皱眉。
“不想让人骂穷鬼学不了武。”少年眼神狠戾。
老拳师心软了:“先跟着扫院子吧。”
这一留,竟留下个八极拳的传奇。
从那天起,李书文成了夜猫子。每天傍晚,他揣着块硬饼子出门,沿着土路跑向十里外的孟庄。月光下,他边跑边练“贴山靠”,肩膀蹭着土墙滋滋响,汗湿的褂子能拧出水来。
张景星教他大枪,头句话就泼冷水:“枪是百兵之祖,你这小身板,拿得动吗?”
李书文不吭声,抱来一麻袋绿豆,用枪尖挑着转圈子。刚开始只能转半圈,绿豆就哗哗往下掉,三个月后,他能挑着袋子连转三圈,粒米不漏。
更绝的是“扎苍蝇”,夏天武馆里苍蝇嗡嗡飞,他蹲在窗台边,大枪一抖,枪尖稳稳钉住苍蝇翅膀,轻轻一挑,苍蝇落地,窗纸连个针眼都没有。
张景星摸着胡子叹气:“这小子的枪,怕是能跟黄四海老爷子比比了。”
白天学枪,夜里练拳。他对着老槐树练“六大开”,拳头、肘尖、膝盖轮番招呼,树皮被打得坑坑洼洼,远远看去像被炮火轰过。
十二年后,当他给师父磕完头下山时,那棵老槐树只剩光秃秃的树干,连枝桠都被震得精光。
1890年,李书文揣着师父写的推荐信,进京找大师兄王钟铨。王钟铨开门见他瘦骨嶙峋,差点笑出声,笑道:“师弟,你这体格,怕是连镖旗都扛不动吧?”
“师兄要不试试?”李书文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肘。王钟铨心想教训下小师弟,挥拳就打,没想到刚近身,就感觉一股巨力撞来,整个人向后飞出丈余,屁股墩在石桌上,疼得直咧嘴。
“护院的活,我接了。”李书文弯腰捡起大褂,抖得哗哗响。
在王爷府当护院没几天,麻烦来了。有个武师上门挑战,李书文不想惹事,抬手用枪杆扫落对方兵器,转身要走。没想到那武师恼羞成怒,竟在城门挂起块木牌,上面写着斗大的“神枪李”三个字。
这一挂,等于向全京城的武师下了战书。头一个来的是“京城明枪”刘四,李书文不躲不闪,等对方枪尖离面门三寸时,突然拧腰送胯,大枪如毒蛇出洞,噗地扎进刘四肩膀。刘四惨叫着退三步,低头一看,伤口深可见骨。
第二天来的是“铁枪”张五,号称枪能碎石。两人一交手,李书文用“缠丝枪”缠住对方枪杆,猛一发力,张五虎口震裂,铁枪“当啷”落地。
李书文不收力,枪尖顺势捅进他大腿,疼得张五满地打滚。
第三天来的是“神弹子”赵六,擅长暗器。李书文冷笑:“用暗器,算什么好汉?”
赵六被激得红眼,连发三枚袖箭,都被李书文用枪尖一一磕飞。不等对方反应,他跨步上前,肘尖砸在赵六胸口,当场打断两根肋骨。
三场恶战,两人重伤,一人残废。从此京城没人再敢小瞧这个瘦小汉,“神枪李”的名号,算是用鲜血砸实了。
1900年,天津中华武士会传来消息:俄国拳王马洛托夫在擂台连胜三十人,见中国人就吐唾沫。张景星拍桌大怒:“书文,去教教洋人规矩!”
于是就有了开篇那一幕。马洛托夫被抬下台后,哭着找领事告状,可台下几千观众都亲眼看见,是他先吐唾沫挑衅。
李书文拍拍手下台,有人递来酒壶,他仰头灌了一口:“洋人拳头硬?我看是脸皮厚。”
1895年,袁世凯在小站练兵,聘李书文为武术总教习。当时军营里有四个日本教官,为首的伊藤太郎练空手道,见李书文身材矮小,竟当众竖起中指嘲讽道:“中国武术,都是花架子,东亚病夫!”
李书文的大枪唰地出鞘:“敢再说一遍?”伊藤太郎抄起武士刀就砍,刀光闪过,却见李书文已经到了他身前,大枪从腋下穿过刺穿喉咙。
另外三个日本教官冲上来,李书文把大枪往地上一插,赤手空拳迎敌。一个鬼子挥拳打来,他侧身避开,骈指如刀,戳中对方咽喉。
另一个踢来旋风腿,他伸手抓住脚踝,嘿地一声甩出去,鬼子撞在柱子上,当场昏死。剩下一个想跑,被他追上拧住胳膊,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出了堂外。
袁世凯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事后专门写了副对联送他:“神枪震敌胆,八极护山河”。
1934年,72岁的李书文在院子里教徒弟练枪。他握着小徒弟的手,示范“白蛇吐信”,突然身子一晃,大枪落地。
徒弟慌忙扶住他,只见老人嘴角溢血,却还咧嘴笑:“记住,枪要稳,心要狠……”话没说完,便闭上了眼。
出殡那天,沧州十里八乡的武者都来送葬,白幡从村口排到镇外。
现在说起李书文,可能很多人觉得耳熟却想不出细节。但在那个洋人横行的年代,这个身高1米6的河北老汉,用一双铁掌、一杆大枪,打出了中国人的硬气。
每当别人骂我们不行时,总有人用行动证明:中国人,从来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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