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吉隆坡风暴骤起!特朗普向东盟峰会东道主马来西亚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和平协议现场“踢走”中国,更图谋稀土、威逼站队。可不到24小时,中马两国便以一...
2025-10-12 1
王总的指尖在辞退协议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林默,签了吧。”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HR总监刘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补充道:“公司也是考虑到你多年的辛苦,主动离职,对你将来的履历会好看一些。”
我看着那份薄薄的A4纸,上面的“自愿离职”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十年。
我在这家公司,整整十年了。
从一个只有七八个人的小作坊,到如今三百多号人、年营收过亿的规模。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望向王总身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我记得,十年前,我们公司的窗户,只能看到对面楼房斑驳的墙皮。
那时候,王总还叫我“阿默”,而不是“林默”。
他会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着光,说:“阿默,等公司上市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我给你最多的原始股!”
十年过去了,公司没上市,但已经足够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我,成了他口中那个“履历需要好看一些”的,被淘汰的人。
我的沉默,似乎让王总有些不耐。
他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名贵的红木办公桌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优越感。
“林默,做人要知足。公司不会亏待你,这个月工资,给你算双倍。”
刘丽跟着唱白脸,声音温和却冰冷:“是啊,林工。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公司也是为了优化结构,提高人效。年轻人冲劲足,成本也低……”
“成本低?”我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在转动。
我笑了笑,看着他们。
“是啊,我一个人,干了十几个人的活,拿的却只是一个技术经理的钱,成本确实太高了。”
王总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最不喜欢我这种带着刺的语气。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那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埋头干活,从不抱怨,更不该有任何质疑。
“林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么多年,公司亏待过你吗?你的薪水在老员工里是最高的。”
“是吗?”我反问。
我没有去看刘丽递过来的那支笔,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王总。
“王总,我跟了你十年。从公司在城中村租的那个两室一厅开始。”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那时候,公司没钱请美工,UI是我画的;没钱请测试,bug是我一个一个找的;没钱请运维,服务器是我24小时盯着的。”
“第一个客户喝醉了酒,在KTV里闹事,是我去把他背回酒店的。”
“公司资金链断裂,发不出工资,是我把准备结婚买房的钱拿出来,垫了三个月。”
我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压抑的空气里。
王总的脸色,从不耐烦,慢慢变得有些难看。
刘丽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她来公司只有三年,这些陈年旧事,她或许听过,但绝没有我这个亲历者说出来这般震撼。
“那些都过去了。”王总打断我,语气生硬。
“是啊,都过去了。”我点点头,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所以,现在公司大了,规范了,部门齐全了。”
“所以,我就没用了。”
“所以,要把我这个又贵又老、思想跟不上时代的老东西,给‘优化’掉。”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胸中积压了数月的郁气,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王海川!”
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对得起我吗?”
王总被我这一下,吼得愣住了。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我,会爆发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林默!你放肆!”
“我放肆?”我冷笑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放肆,还是你无情无义、卸磨杀驴?”
“我为了这家公司,十年没休过一个完整的年假!我儿子发高烧,我还在机房处理故障!我爸做手术,我签完字就赶回来陪客户!这些你忘了吗?”
“你儿子出国留学的钱,是不是拿下了‘环宇科技’那个单子才凑够的?那个单子的技术方案,谁熬了七个通宵做出来的?”
“你现在这身名牌,你这间办公室,你楼下的那辆奔驰!哪一样,没有我林默的血汗在里面?”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不是委屈,是愤怒,是彻骨的寒心。
十年青春,十年心血,喂了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外面围观的同事探头探脑,王总的侄子,新来的项目总监王涛也在其中,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王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丽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林工,林工,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好好说?”我转头看着她,眼里的泪水混杂着冷笑。
“你们把辞退协议拍在我脸上的时候,跟我好好说了吗?”
“你们引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关系户,抢走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项目时,跟我好好说了吗?”
“你们以‘结构优化’为名,逼走一个个老员工的时候,跟他们好好说了吗?”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打得刘丽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发泄过后,是巨大的疲惫和空虚。
我慢慢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知道,今天过后,我跟这家公司,再无任何情分可言。
也好。
对峙的沉默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
王总也重新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似乎也从刚才的暴怒中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和冷酷。
他知道,硬来是没用的。
他重新拿起那份协议,语气缓和了一些,但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未减。
“林默,我知道你为公司付出了很多,公司也记着你的好。”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但是,企业要发展,总要新陈代谢。这是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你看,你现在负责的这些工作,其实都很杂,不成体系。这对你个人的发展,也不好。”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更具说服力的理由。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用一种轻描淡写的、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口吻问道:
“说起来,林默,你现在到底算是哪个部门的?你具体……负责几个部门的工作?”
这个问题,充满了陷阱。
他想借此来证明我定位模糊,工作没有价值,是公司里可有可无的“闲人”。
他以为,我会因此而语塞,会感到难堪。
然而,他错了。
我抬起头,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怒火,此刻已经冷却成了坚冰。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我的内心,一片平静。
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的职位,合同上写的是‘技术部高级经理’。”
“但你问我负责几个部门?”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讽刺。
“不多。”
“也就十几个吧。”
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总脸上的那点虚伪的笑容,僵住了。
刘丽推眼镜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十……十几个?”王总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对。”我点点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从容,开始数给他听。
“首先,是技术部的遗留系统维护组。公司最早那批客户的系统,代码都是我写的,除了我,没人能接手。这算一个部门吧?”
“其次,大客户部的技术支持。尤其是环宇科技、盛达集团这几家,他们的系统是我一手搭建的,历次升级也是我跟进的。他们的技术负责人,只认我。这算第二个。”
“第三,运维部的紧急故障响应。公司所有的服务器架构,我最清楚。每次出现重大紧急故障,最后是不是都得我来处理?这算不算我负责?”
“第四,售前技术方案。特别是那些难啃的政府项目,你们的销售团队搞不定方案,最后是不是都拿到我这里来,让我通宵给他们写?这算第四个。”
“第五,新员工的技术培训。所有新入职的工程师,甚至包括一些销售和产品经理,他们的基础技术培训,是不是都是我在做?这算第五。”
“第六,产品部的需求评审。很多产品的技术可行性,张总监他们判断不了,最后都要拉上我一起开会。我提的修改意见,他们是不是都采纳了?这算第六。”
……
我一个一个地数着。
每说一个,王总和刘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说的每一个点,都是公司里公开的秘密。
我是那块万能的补丁,哪里有漏洞,就往哪里贴。
我是那个最可靠的救火队员,哪里起火了,就得我去灭。
这么多年,他们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以至于他们忘了,这些本不该是一个人的工作。
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符号,一个理所应当解决所有难题的工具人。
直到今天,我把这一切,血淋淋地撕开,摆在了他们面前。
“……还有,行政部的固定资产管理系统,是我抽空开发的;财务部每个月的数据核对脚本,是我写的;甚至你办公室里这套智能家居,出了问题,不也是打电话叫我来修的吗?”
我停了下来,看着目瞪口呆的王总。
“王总,现在你觉得,我负责了几个部门?”
王总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看似普通的“技术经理”,竟然像一张巨大的网,渗透到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而他,正亲手,要把这张网给撕了。
刘丽的脸色更是惨白。
作为HR总D,她负责公司的组织架构。她比王总更清楚,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全部抽离,公司会瞬间陷入什么样的混乱。
那不是“阵痛”,那是“瘫痪”。
我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悲凉。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他们,逼我。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宣泄的时候。
是战斗的时候。
我将那份辞退协议,轻轻地推了回去。
“王总,刘总监。”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这种平静,比刚才的咆哮,更具力量。
“第一,这份‘自愿离职’协议,我不会签。”
“我没有犯任何错误,也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损失。你们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属于违法辞退。”
“第二,如果公司执意要辞退我,可以。请按照《劳动合同法》的规定,给我‘2N’的经济赔偿。”
刘丽立刻反驳:“林工,按照法律,应该是N+1。”
我笑了。
“刘总监,你可能忘了。公司与我签订的是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对于无固定期限合同的员工进行违法辞退,按照法律,我完全有权利要求双倍的经济赔偿金,也就是2N。”
“而且,N的计算基数,是按照我离职前十二个月的平均工资,这其中包括了我的工资、奖金、津贴和补贴。而不是我的基本工资。”
我的话,让刘丽的脸色又白了一层。
她没想到,平时只知道埋头写代码的我,对劳动法竟然也如此清楚。
我继续说道:
“第三,关于年假。我工作十年,按照规定每年有十天年假。这十年,我累计未休的年假,超过八十天。这部分,也请按照日工资的三倍,折算成现金,一并支付。”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看着王总,目光灼灼。
“八年前,公司B轮融资前,你亲笔给我写过一张承诺书,承诺给我公司2%的期权。这张承诺书,我一直收着。现在,公司估值至少五个亿,这2%的期权,价值多少,王总,你比我清楚。”
“在我离职之前,我要求将这部分期权进行兑现。或者,请第三方机构进行资产评估,由公司进行回购。”
“如果以上四点,公司不能满足,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哦,对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环宇科技的系统,下个月有一个重要的版本更新,他们的CTO张总,上周还特意跟我通过电话,确认技术细节。他说,这个项目,必须由我来主导。”
“还有盛达集团,他们的数据迁移方案,也只有我这里有完整的备份和操作日志。”
“如果我走了,这些工作,我不知道新来的王总监,能不能接得住。”
我说完,整个办公室里,掉根针都能听见。
王总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铁青色,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他怕了。
他怕公司真的会因为我的离开而瘫痪。
他怕那些最重要的客户会因此而流失。
他更怕那2%的期权,会让他大出血。
他一直以为,我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可以任由他拿捏。
却没想到,我不仅有牙,而且,锋利无比。
“林默……”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同事一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前一分钟还高高在上,现在,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恶心。
“僵?”
我冷笑,“王总,是你亲手把我们十年的情分,砸得稀碎。”
“现在,我们不谈感情,只谈法律和合同。”
说完,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衬衫。
“我的要求,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们商量一下,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在没有拿到我应得的一切之前,我每天,都会准时来上班。”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停住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对了,王总。你侄子王涛上周负责的那个项目,有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如果不修复,三天之内,会导致用户数据大规模泄露。”
“修复方案,在我电脑的D盘里,文件名叫‘补丁’。”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信。”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围观的同事们“呼啦”一下散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
有同情,有敬畏,也有幸灾乐祸。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
我的工位在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技术书籍和文件,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
我坐下来,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映出我平静的脸。
我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王海川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就范。
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他会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分化,打压。
但,我不在乎了。
当我喊出他全名那一刻,过去那个任劳任怨的林默,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为自己十年青春,讨还一个公道的普通人。
我打开那个名为“补丁”的文件夹,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代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战斗,才刚刚开始。
桌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是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默,我是李响。已经从公司离职两年的李响。”
李响?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同样沉默寡言的技术大牛的形象。他是我的老部下,两年前也是这样,被公司以“末位淘汰”的借口逼走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第二条短信就进来了。
“我听说了今天的事,干得漂亮!王海川就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
“提醒你一句,小心他给你下套。比如,故意在你的项目里制造故障,然后嫁祸给你,以‘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为由开除你,这样他就一分钱都不用赔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心猛地一沉。
李响说的,很有可能。
以王海川的为人,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我立刻开始检查我手头所有项目的后台日志和操作记录。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沉浸在代码和数据流里。
果然,我在环宇科技那个项目的服务器日志里,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登录IP。
登录时间,是今天中午。
对方的操作非常隐蔽,试图修改一个核心的配置文件。
如果不是我留了后门,设置了底层监控,这个操作几乎无法被察觉。
而一旦这个文件被修改,整个系统将在明天凌晨的高峰期,彻底崩溃。
到时候,环宇科技怪罪下来,这个黑锅,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扣在我的头上。
好狠的手段。
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默默地将这个IP地址、操作记录,以及对方试图修改的代码,全部截图,加密,保存到了我的私人云盘。
然后,我悄无声息地,将那个被修改的配置,恢复了原样。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办公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加班的。
王涛从他的总监办公室里走出来,路过我工位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哟,林大经理,还没走呢?都这样了,还赖在公司,图什么呀?”
我没理他,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他似乎觉得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叔叔也是心软。换做是我,早就让你滚蛋了。一把年纪了,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放在鼠标上的手,紧了紧。
我抬起头,看着这张年轻而又丑陋的脸。
“王总监。”
我平静地开口,“你上周提交的那个项目,漏洞补上了吗?”
王涛的脸色一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什么漏洞?你别血口喷人!”
“是吗?”我笑了笑,“数据库的SQL查询,没有做任何防注入处理。只要懂一点技术的黑客,用最简单的‘or 1=1’,就能把你整个用户数据库拖走。”
“这种幼儿园级别的错误,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当项目总监?”
王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显然知道这个漏洞,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漏洞。
“你……你胡说!我的代码没问题!”他色厉内荏地狡辩。
“行。”我点点头,拿起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环宇的张总,让他派技术过来,我们现场演示一下,看看你的代码,到底有没有问题。”
“别!”
王涛慌了,一把按住我的手。
环宇科技是公司最大的客户,要是让他们知道新来的总监是个草包,他这个位子也就坐到头了。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求我:“林哥,林哥,我错了……你别说出去。那个……那个漏洞,怎么补啊?”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就是王海川口中的“新鲜血液”,这就是他要用来取代我的“低成本人才”。
一个连最基本的安全意识都没有的关系户。
可悲,又可笑。
我抽回我的手,淡淡地说道:“方案,我不是说了吗?在我电脑的D盘里。”
“自己看,自己学。别再来烦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关掉电脑,收拾东西,起身下班。
王涛愣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走出公司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灯火通明的大楼。
这里,承载了我十年的青春和梦想。
而如今,它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战场。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是李响发来的第三条短信。
“环宇的张总,是我大学的师兄。我已经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他让我转告你,无论如何,他都挺你。”
“另外,我们几个被逼走的老家伙,建了个群。如果你需要任何技术上或者法律上的支持,随时开口。”
“王海川欠我们的,也该还了。”
我站在路灯下,看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很久。
眼眶,不知不觉就湿了。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那些被埋没的公道,总有人记得。
我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然后,我回复了两个字。
“谢谢。”
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弹出了一个新建的群聊邀请。
群名很简单,就叫“复仇者联盟”。
我笑了笑,点了加入。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我,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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