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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主政邯郸和唐山,当过河北和辽宁省长,黑龙江省委书记享年77

抖音热搜 2025年09月24日 06:57 5 admin

从张铁集走出来的人:岳歧峰的起落与火光

他曾主政邯郸和唐山,当过河北和辽宁省长,黑龙江省委书记享年77

回顾中国百年的近代史,我们不难发现,在中国革命这条路上,可以说是荆棘丛生,充满了艰辛。九一八事变后,偌大的东北三省一夜之间便沦为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殖民地,任由日军铁蹄的践踏和蹂躏,致使几千万东北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候的中国,像一艘在风暴里晃来晃去的旧船,一会儿被海浪拍下去,一会儿又死撑着浮起来。有人躲在屋里祈祷,有人提着刀往前冲,也有人被命运一把推上前线——岳歧峰,就是这类人。他的故事,不是一步一个花环的直线,更多是泥路、夜行和被误解的时刻。

他曾主政邯郸和唐山,当过河北和辽宁省长,黑龙江省委书记享年77

1931年晚秋,河北大名县张铁集村,一个穷人家的土炕边多了个小生命,家人给他起名“歧峰”。在这样的村庄,孩子的哭声和鸡鸣混在一起,吃饭看天色,过日子看收成。父亲的手上常年裂着口子,母亲把破布翻来覆去缝补。小孩一长到能背书包的年龄,家里就开始为他的学费犯愁——真是难,但还是送。那点书香,在这种地方是一根救命草。

他在村小学坐过最靠后那条长凳,在元城的抗日高小抄过小报,后来又跑到邯郸市立中学去念书。那会儿他算少见的“有文化”,也沉得住气。书不是只翻书皮,他知道书里的门道,那些历史、地理、数学,穿在身上是用的。课间他不怎么闹,喜欢在黑板下抄老师临时写的参考资料,回家路上把今天的新词儿反复默念——不想忘。

他曾主政邯郸和唐山,当过河北和辽宁省长,黑龙江省委书记享年77

少年人看世界,眼睛是亮的。外面战争的动静越来越近,城门口的布告一个接一个,村里人说话也低了下来。十四岁那年,他忍不住站出来,跟着乡里组织的反奸工作队到处转。那时候的“队”,不是电影里那样齐刷刷迈步,更多是夜里轻声敲门,白天骑个破车送消息。有时要跟伪军周旋,有时要把被抓走的人找回来。胆子哪儿来的?年轻就是胆。他做事利索,讲起话直来直去,不久就被吸收进了那条更隐蔽、更长的路,心里暗暗知道自己这一生大概就和这条路绑在一块了。

战火的年月,他在河北一带的根据地跑来跑去,搭窝棚、筹粮食、教人识字,哪儿缺什么就往哪儿补。他不是那种站台上高喊的人,更像一个穿着旧棉袄走街串巷的安排者。我们常说,革命是理想,但落到地上是柴米油盐、是把沟挖得更深一点、把粮袋系牢一点。岳歧峰就干这种活儿,琐碎、耗心,但理出一条路来。

他曾主政邯郸和唐山,当过河北和辽宁省长,黑龙江省委书记享年77

新中国成立以后,他没离开邯郸,先在市委里当个不起眼的小干事,写材料、跑单位、敲桌子提醒人按时开会。这些看着枯燥的活儿,让他摸到了机关和工厂之间那条隐形的管道——政策怎么落地,流程怎么走,人心怎么安。他后来换过几次地方,在冶金系统干过,在陶瓷公司也待过。三十五岁那年,他坐上了邯郸市委副书记的位置,喊他“岳书记”的人多了起来。可他这人有点倔,说到底喜欢去厂房里站着看,听机器的声儿,看工人抬钢坯的肩膀是怎么用力的。

人一抬起来,风也就容易打过来。因为一些政治上的风向变化,他被推到台前又很快被推下去,挨了几场难看的“批”,帽子摘了,牌子也摘了,人被送去农村“改造”。这个词,很硬。到了地头,那些泥土、那些草根,不会管你原来坐在哪个办公室。他干起活儿不含糊,耙地、修渠、蹲在村口和老农聊种子。一个冬天,他跟着村里的张老汉,兑了三次井水,才把那口井修好,天亮时脸冻得通红。有人看他写写画画问:“你这记录啥?”他笑,说把村里人天天遇到的问题记下来,哪怕以后回城里,也不能忘。也许那段日子,比任何教科书都管用——他在土里头学会怎么听人话,怎么从一把破镐头看出制度的缺口。

又过了一阵,他被叫回邯郸管工业。先是坐到地区重工业局的位子上,后来自己提议去一线,到邯钢担任党委书记。你要真去过钢厂,就知道所谓“发展”不是挂一幅图纸可以解决的,耳朵里是轰鸣,脚下是热浪。那几年形势复杂,“左”的口号还在,生产却一天比一天紧。岳歧峰扛着压力往前走,会议上他总是拿一支白色粉笔,在黑板上画产线、写数字,简单粗暴但管用。他砍掉一些拖后腿的工艺,调结构,拉技术人员进来,把产品换了路子——别光造自己喜欢的,要造市场要的。工人们又打起精神,厂里那条老旧的天车像突然有了劲儿,慢慢拽住了节奏。几个重点项目落地,邯钢从“半停半喘”走到能稳稳出货的状态。风紧的时候,他也被人指着鼻子说“保守”,他不跟你吵,第二天照样去现场盯设备。

那段大折腾终于翻过去之后,1977年,他成了邯郸市委书记。第一件事,是把一些被错了的事一个一个掰直,给人把压在心口的石头拿掉。我们常说拨乱反正,说起来好听,做起来是要挨不少话的。农村里,他把“责任”这个词往前推,把田分到户,把责落到人。试起来没多久,庄稼给了答复——产量往上蹿。城里,他和工厂谈承包,拉起区域协作,招商也试探着往外伸。街道上的灯亮得更久了,菜市场里多了一排卖豆腐的摊位,工人月底领工资不再拖得太久。

干了七年,他被派去唐山。唐山那座城,经历过那场巨变,伤口很深,楼是新砌的,人心还有旧裂痕。岳歧峰到这儿,没有先摆姿态,拿了一张纸,从北到南画了三条线。他说北边靠山,矿产就是命;南边挨着海,盐碱地也能养出东西来;中部是平原,要让加工把农副产品的价值拎起来,顺带服务城市,别让乡野只靠原粮。说起来像经纬网,做起来是一堆具体:矿区的路怎么修,渔场的技术从哪儿请,平原上的企业谁来带头。他还盯着港口这件事,京唐港的图在他的桌上换了几版,领导小组一个接一个。港口一动,货就有了新出口,城市像抓到了新的把手。唐山后来跑得很快,那些新厂房、新码头,确实让这座被震痛过的城市有了另一种脊梁。

邯郸、唐山两地的成绩摆着,组织让他去更大的地图上走。先是河北省委的副职,再到省政府主位,话说回来“主政一省”这词没那么轻。他抓的还是那些在地上能看见的东西:产业的盘子怎么调整,人和技术怎么引进,对外怎么拉手。北方省份要和沿海、和南方学东西,这不是丢脸,是实话。他把几条合作线穿成了网,政策上也尽量让民生能感到变化——医院的床位多一点,学校的课桌新一点,路上少一点坑。

后来,辽宁遇到难题。这个老工业区像一个沉重的老伙计,肩膀宽,但步子慢,企业的锅炉吭吭哧哧。中央把目光投过来,叫他过去当省长。换地方不等于换脑子,他带着在工厂练出来的那股子实劲,跑了全省的角角落落。农业不能丢,他把地看作饭碗,要求把基础打厚;国企要改,他不鼓噪,找准关键环节,让机制动起来;乡镇企业也扶,他知道这些地方的热闹常常能变成经济的火苗;民营经济,要给一个说话的空间。辽宁开始有了“再干一次”的气势,许多老厂重起炉火,新企业也钻了出来。那几年,大家把“再创业”挂在嘴边,不是口号,是一群人真心的盼头。

再往北,他在六十多岁的时候去了黑龙江。年龄不是问题,体力是,但他心里还是热。他在会议上常提起几种精神——大庆那种扛得住、铁人那种硬、北大荒那种敢开荒、面对高寒那种不认输。说起来像口号,但想想黑土地、冬季、那种低温,你不硬一点不行。他把农业的路线清清楚楚地摆出来:练好“高产、高效、优质”这三件事儿,守住这口大粮仓;工业方面,关键是让企业机制往市场去靠,产权说得清楚,责任界线不模糊;非国有经济就大胆地让它长起来,民营、乡镇,只要能出活儿就扶。他也盯着“深加工”和科技——别老卖原料,尽量让产品多走一步再卖。第三产业也是要命的那条腿,他一边梳理市场,一边把服务和保障的体系撑起来。对外打开窗子,“向南联,向北开”,别闭门自己想。黑龙江的动静渐渐变大,数字往上,日子也肉眼可见地厚了一点。这位书记在那儿留下了不少人的怀念——不是因为讲话好听,是因为真的能把事情往前搬。

等他离开岗位的那些年,人们再提起他的名字,往往会说:这个人,不太爱摆官威。你能看见他穿着普通中山装坐在厂房里的铁椅子边上,手里拎着一本翻得起毛的笔记。他对“权”有戒心,但对“事”上头。如果你问他喜欢什么,他可能说喜欢把一个打结的事情解开,哪怕半夜做梦还在想那张流程图。

2008年春天,他在北京去了,七十七岁。消息传过来,想起他的很多人,都有一瞬间的安静。有人说他做官,不如说是被时代推到了舞台上;有人说他清,衣服里的口袋没多出什么不可见的东西。来来去去,带来的是忙过的手,带走的是一堆笔记和没写完的计划。

我们常说,一个人的路,是自己选的。可有时候,路也会选择你。岳歧峰这样的人,也许从不把“做官”当成目标,他的目标更多是把一个具体的问题解决掉——把一座钢厂的火点起来,把一条港口的线画成现实,把黑土地的粮食再多一担。人走以后,故事还在地图上,像一条条不消失的轨迹。

他的一生像一条勒得紧又不失温度的绳,拴过战乱、拴过误解、也拴过真心。我们读这样的命运,会生两种心情:一是佩服,二是惆怅。佩服他在乱局里还能往前,惆怅的是——在那些让人喘不过气的年份里,他和同时代的许多人都付出了太多。到底是谁选择了谁?是他选择了时代,还是时代选择了他?这事儿,大概说不清。只是希望,后来的人,再去接这条绳的时候,能记得它最初的那个结:来时清白,去时也不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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