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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香山脚下的万花山,有一座不太起眼的墓穴,里面躺着京剧大师梅兰芳和他的两位妻子王明华、福芝芳。这仨人合葬一块儿,生前是仨人一块儿过日子,死后也一块儿入了土。这故事听起来有点玄乎,但真真切切发生了。这两位妻子共侍一夫,却没像老戏里唱的那样争风吃醋,反而情同姐妹,齐心协力撑起梅兰芳的家和事业。这段感情,既是他们仨的私事儿,也是那个年代社会文化的一个缩影。
一、仨人都是谁
梅兰芳,1894年10月22日生在北京前门外李铁拐斜街的一个四合院。家里是京剧世家,他爷爷梅巧玲在清末是出了名的青衣演员。小时候父母去世,梅兰芳跟着伯父梅雨田长大。八岁那年,他开始跟吴菱仙学青衣,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去中山公园吊嗓子,练上俩小时才回家吃饭。白天学戏,记唱词、练身段,师父要求严,稍不认真,手背就得挨竹板。他还喜欢偷偷看女眷走路,学她们的步子,想把女角儿的味儿演得更像。
1904年,11岁的梅兰芳头一回登台,在广和楼演《鹊桥密誓》的织女,观众叫好声不断。1907年,他加入喜连成班社,正式出师,演出越来越多。1913年,他去上海演《穆柯寨》,一下子火了,上海街头都传开了“讨老婆要像梅兰芳”的说法。他不光会老一套,还敢改,学上海文明戏的灯光和舞台设计,把京剧弄得更好看。1915年,他在《嫦娥奔月》里头一回用追光,舞台效果一下子拔高。1919年,他跑去日本演出,日本观众夸他的手势比所有女演员都强。1930年,他在苏联演戏,导演梅耶荷德说他的表演节奏“没得比”。梅兰芳把京剧带出了国门,成了世界级的艺术。
王明华,1892年出生,也是个京剧世家出身。她爹王顺福是青衣名角,哥哥王毓楼是武生。1910年,她嫁给了16岁的梅兰芳。婚后生了一儿一女,为了让梅兰芳专心唱戏,她做了绝育手术。可惜天不遂人愿,俩孩子都因荨麻疹死了。她伤心得不行,身体也越来越差。尽管这样,她还是撑着操持家务,照顾婆婆,让梅兰芳没啥后顾之忧。她对戏服有想法,帮梅兰芳设计过不少行头。比如《嫦娥奔月》的新戏服,她参考仕女图,用轻纱和丝带弄出仙气,背面还加了如意结,演出火了,后来成了经典。
王明华还会梳古装发髻,手艺细致,给梅兰芳在台上弄出活灵活现的造型。她管着梅家的钱,算得精,用演出赚的钱在北京买了座大宅。她这么出力,家里上下都妥妥的。可丧子之痛加上手术后遗症,她身子骨越来越弱。1925年,她查出肺结核,一个人去天津治病,1929年去世,才36岁。
福芝芳,1905年出生在北京玄武门外一个穷满族人家。她妈早年跟丈夫分开,一个人拉扯她,靠做手工过日子。福芝芳小时候学过八角鼓,后来也跟着吴菱仙学京剧。她嗓子甜,可家里没钱,没能在梨园混出名堂。1921年,吴菱仙牵线,16岁的她嫁给了梅兰芳,做了平妻。她妈提了条件:女儿得跟王明华平起平坐,她自己也得搬进梅家,让梅兰芳养着。梅兰芳点了头,婚事就成了。
福芝芳进门后,跟王明华处得挺好。她不识字,梅兰芳请了个女老师教她,四年后她能看古文和小说了。她脾气好,做事周到,慢慢成了梅兰芳的左膀右臂。婚后她生了九个孩子,可前三个都没活下来,最后养活了四个。她管孩子,陪梅兰芳到处演出,成了梅家的顶梁柱。
二、两女咋就情同姐妹了
王明华和福芝芳这俩人,愣是没让多妻家庭变成老套的争斗戏码。她们管对方叫姐妹,感情好得不行,一块儿撑起梅家和梅兰芳的事业。1922年,福芝芳生了大儿子梅葆琛。生完第三天,她把孩子抱给王明华,说“这是咱俩的孩子”。王明华感动得掉眼泪,亲自带了一个月孩子,后来还给孩子做了个虎头帽送回去。这事儿让她们关系更铁了。
家里活儿分工清楚。王明华管钱,照顾老人,福芝芳管梅兰芳的吃喝拉撒,陪他跑演出。梅兰芳回来,福芝芳在门口端碗热汤等着,王明华在屋里收拾行李、检查戏服。她俩一个管外一个管内,搭档得没话说。
艺术上,她们也各有各的活儿。王明华擅长设计戏服,1920年给《天女散花》弄了彩色丝带,演出效果好得不得了。福芝芳不太会设计,但她在后台忙活,帮梅兰芳收拾道具,保证演出不出岔子。
她们也不是没遇到过坎儿。1920年,王明华的儿女没了,她伤心坏了,知道自己生不了,就同意梅兰芳娶福芝芳。福芝芳进门后,一直尊重王明华,没抢过风头。1925年,王明华得了肺结核要去天津治病,走之前福芝芳送她到门口,塞给她一包银元,低声嘱咐她保重。
这姐妹情谊不光让家里和睦,也给梅兰芳的事业铺了路。哪怕王明华病着,还惦记着家里的事儿,福芝芳则扛起大梁,把家守得好好的。她们这么付出,梅兰芳才能一门心思扑在戏上,成了大师。
三、后来咋样了
王明华的去世是个大转折。1929年初,她在天津走了。梅兰芳和福芝芳在香山万花山挑了块风水好的地儿,给她修了墓。那天安葬,福芝芳带着梅葆琛跪在墓前,孩子哭得挺伤心,梅兰芳盯着墓碑半天没吱声。
王明华走后,福芝芳成了梅家主心骨。她继续管家带娃,陪梅兰芳演出。1927年,梅兰芳跟京剧名伶孟小冬好上了,想让她也做平妻。福芝芳死活不同意。梅兰芳在外面给孟小冬另找了个宅子,但没带她进家。1930年,梅兰芳的伯母去世,孟小冬想以媳妇身份吊唁,被福芝芳挡在门外。梅兰芳没帮孟小冬说话,还劝她走。孟小冬心凉了,1931年提出分手,1933年登报跟梅兰芳断了。
梅兰芳的事业还是红火,他好几次出国演出,把京剧推到了国外。1961年8月8日,他因心肌梗塞去世,67岁。国家本来想把他葬在八宝山,可福芝芳坚持按他的遗愿,跟王明华葬一块儿。最后,梅兰芳就埋在了王明华旁边。
福芝芳晚年一个人过,把孩子照顾得挺好。1980年1月29日,她因脑中风走了,75岁。临走前,她说要葬在梅兰芳另一边。家人按她说的办,把她埋在了梅兰芳和王明华中间。万花山上,三座墓碑挨着,旁边松柏围着,讲着他们仨一辈子的缘分。
这仨人的婚姻,有暖心的地方,也有无奈的地儿。王明华和福芝芳用自己的方式撑着梅兰芳,她们的姐妹情谊没被世俗的争斗绊倒,最后还一块儿葬在了一起,留下了让人感慨的故事。你咋看这段特别的关系?有啥想法欢迎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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