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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在云南原始森林,发现一群男女,他们住草棚靠野果捕猎为生

抖音热门 2025年10月13日 02:58 2 admin

1956年7月,滇南的雨季比往年早来不少,哀牢山深处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

一支20人的解放军小分队背着枪、压缩饼干和盐巴,正往密林里钻。

他们本来是找失踪的侦察兵李大勇,结果第七天拂晓,撞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溪涧空地上,二十多个人蜷缩在芭蕉叶棚子下,就用树皮兽皮缠腰,头发上沾着碎叶,火塘里煮着泛绿的野蕨菜,空气里还有松脂混着血腥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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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轻的战士王小明下意识要摸枪,排长张国强赶紧按住他,低声说“先别动,看清楚”。

后来才知道,这些不是“野人”,是拉祜族的一支叫苦聪人,他们自称“锅搓”,就是“山里人”的意思。

追溯起来,他们祖先是甘青高原的古氐羌部落,为了躲南诏、大理时期的战乱,一路逃到哀牢山,一躲就是至少六百年。

这六百年里,外面改土归流、修铁路、有了枪炮,他们全没赶上,连食盐都稀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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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云南解放后,山下的傣族、哈尼族头人带着毛主席像章和盐巴上山想让他们下山,结果苦聪人以为是“换了皮的土司兵”,一箭射在头人脚边,之后就没人敢轻易进山了。

这次要不是李大勇的枪声和血迹,解放军也碰不上这群“被时间忘了的人”。

小分队发现苦聪人后,按预案往后撤了50米,搭了环形防线。

张国强让所有人把枪背到身后,拿出压缩饼干、盐巴和针线包,一字排开搁石头上,然后退到十米外盘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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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刚放晴,阳光像薄刀似的切开雾,照在中间那条没人敢走的“线”上。

苦聪人一开始吓得不行,女人把婴儿塞进树洞,男人攥紧竹弓,就这么僵了半小时。

最后,一个叫白大热的白发老人颤巍巍爬过去,用骨刀挑开压缩饼干的蜡纸,凑过去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咸味儿让他直打哆嗦,却激动得哭了,回头喊了句“阿喔,拉米!”,后来才知道是苦聪语“盐,真的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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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战士们又带了新东西:一口20公分的小铁锅、两把砍刀、一包辣椒籽。

苦聪人也回了礼,送了一束野灵芝、一张刚剥的麂皮,还把失踪的李大勇送了回来。

原来李大勇坠崖后,是苦聪人把他拖回草棚,用“咬碎的草药混着松鼠血”救了他,就是右腿骨折走不了路。

苦聪人把他当成“山神送来的白脸娃”,日夜守着,没让豹子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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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这儿就能看出来,苦聪人哪是什么“野人”,懂感恩,还会用草药治病,就是跟外界断了联系,对陌生人太警惕而已。

17公里下山路:从“怕外人”到敢吃白米饭

1956年8月,云南军区和思茅地委一起组了“苦聪人工作组”,带着医疗队、电影放映队和800公斤救济粮又进了山。

想让苦聪人下山,得先拆了他们心里的“墙”,第一个难关就是语言。

苦聪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还掺了不少古羌语和佤语的词,会说汉语的傣族翻译也就听懂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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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一个叫邓三妹的瑶族妇女帮了大忙,她姐姐早年嫁进苦聪寨子,会说双语,有她当中间人,两边才算能坐下来“谈判”。

工作组跟白大热他们说“山下有盐,有米,有不会漏雨的瓦片房”,白大热用木棍拨着火塘,眼神里全是怀疑,回了句“山下也有土司、抓丁、抢娃子”。

工作组赶紧摊开《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纲要》,用傣语、哈尼语反复解释“毛主席说了,山里山外都是中国人,没人敢抓你们当娃子”。

就这么开了23天会,前后谈了11次,苦聪人才松口,先派8个青壮年“下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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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10月1日,这8个人踩着新砍出来的17公里“盐巴驿道”,到了金平县者米乡的临时安置点。

迎接他们的是崭新的五星红旗、一锅白米饭和一碗红烧肉。

白大热把米饭捧在手心里,像捧着一捧雪,看了又看,突然埋头哭了。

老实讲,他这哭肯定不是委屈,是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白的米饭,之前在山里吃的不是野蕨菜就是野核桃,哪尝过这滋味,换谁都得激动。

之后政府帮他们划了8个“苦聪山”定居点,盖竹楼、分田地、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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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第一批19个苦聪少年穿上校服进了者米小学,老师还帮他们改了名,白大热改成白志华,阿发罢改成阿发强,扎米改成扎英。

1985年,苦聪人被正式归成拉祜族的苦聪支系,身份证、选民证、土地承包证一本本发到手里。

从躲着外人不敢见,到有了自己的家、能上学、有了“身份”,苦聪人这步走得不容易,毕竟要改了祖祖辈辈的游猎习惯,接受新的生活方式,得下多大决心啊。

2006年的时候,苦聪山寨终于实现了“三通”:能通路、能通电、能用上移动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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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19年,最后486个苦聪贫困人口也都脱了贫,人均年收入能到六千多块。

现在的者米乡“苦聪新村”,二层的傣式小楼沿着南列河排开,屋顶是蓝色彩钢瓦,门口还停着摩托车。

白大热的孙子,也叫白志华,在昆明读完大专后回了村,开了第一家“苦聪山货”网店,把松露、灵芝、野生蜂蜜卖到了北京、上海。

他微信朋友圈签名写着“从树上下地,从山洞到互联网,我们用了六十年;从‘野人’到‘同胞’,国家从未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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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的是,总有人觉得原始部落就该一直保持“原始”,可谁不想过好日子?

有网能卖山货,不比在山里靠打猎、采野果稳定?能让日子越过越好,又没丢了自己的根,这有啥不好的?

雾散了之后:老窝棚和手机的“对话”

2020年,哀牢山成了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全面封山。

苦聪人最后的“老寨”,就是当年那片芭蕉叶窝棚,被就地保留下来,成了“民族识别现场”教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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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7月,金平县民族中学都会组织新生徒步4小时,到这片空无一人的草棚前,听老师讲1956年那块压缩饼干的故事。

现在的哀牢山,雾还是会像64年前那样浓,只是火塘冷了,溪边再也听不到骨笛的声音。

学生们举着手机找信号,QQ提示音在树林里此起彼伏。

如此看来,保留这片老窝棚不是守旧,是让后人知道,现在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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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忘了当年苦聪人裹着树皮、没盐吃的日子,也不会珍惜现在通电、有网、能吃饱饭的生活。

不过现在也有个问题,苦聪人的传统手艺比如蜂筒鼓舞、畲葩节这些,虽然靠旅游开发能传下去,但年轻一代更熟悉手机和互联网,对老手艺没那么大兴趣。

有人觉得这是“丢了传统”,但我倒觉得,并非明智之举的是硬逼着年轻人学他们不感兴趣的东西。

其实传统也能跟现代结合,比如年轻人用手机拍蜂筒鼓舞的视频发网上,让更多人知道苦聪人的文化,这不也是一种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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